【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18)
英翻：Biubiubiu、 Cris 校对：Quinn
Chapter18:血气之勇
德拉科早到了几分钟，因为是节礼日，很多人都聚在对角巷疯狂地购物，酒馆也异常的热闹。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堆满了大包小包。更增加了拥挤和混乱。艰难地挤过人群，德拉科终于找到了一张空桌子。
“最好没白来一趟。”他低声咆哮着扔掉了搁在椅子上的装盘箱，坐了上去，但却立刻跳了起来，他好像坐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尖锐的东西上，德拉科向椅子看去——一套咬鼻子茶杯。
“这是什么，茶会吗？”德拉科抱怨着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如果你事先告诉过我你想要的话，还是可以安排的。”德拉科背后传来一个取笑的声音。
德拉科转过头去看见赫敏就站在他背后。她的脸通红的，想必是刚刚从寒风中走过来，身上的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她的手里抱着一个购物小包，上面印着【斯拉格和吉格斯药房 】
“阿森尼•斯波尔的《魔法药剂和药水》。”赫敏边脱手套边说。
“破釜酒吧实在太热闹了，所以我就去了药店。你可以看看，如果喜欢的话。你带清单来了吧？”
德拉科嘟哝了一句作为回答。昨晚上他才写完——这可花了他不少时间，因为他一直在想着和Starlight的会面，想着她是不是收到了礼物，但他终究还是写完了。
“嗯，好的。”赫敏终于坐了下来，把两手放在桌上。“我们开始吧，你从目击者那发现什么了？”
“安娜？”德拉科脱口而出。
赫敏盯着她。“我们已经和她这么友好了吗？”
德拉科放低了目光，暗自骂着自己居然就这样让安娜的名字滑了出来。他大声顺畅地说了出来，“她让我叫她安娜的。”
“好的，不管怎么样，我对你们的关系可没兴趣。她都告诉你什么了？”
德拉科犹豫了，有那么一会，他不想泄露安娜告诉他的任何信息。这样，他就比赫敏更有优势了。她现在还不知道那张羊皮纸条和案情有什么联系。但是德拉科也知道在这样的案件下隐藏证据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所以他还是十分不情愿地把所有关于那个男人和小册子的事都说了出来。
赫敏一声不吭地听着，德拉科结束时，她愁眉紧锁。“为什么她不把这些告诉我或者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德拉科撒谎了。除了安娜提供的证据以外，他不想让赫敏知道安娜的任何事情。
赫敏叹了口气：“所以你是怎么看这种作案手段的？”
德拉科扬起了眉毛，惊讶于赫敏竟然会问起他的意见。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一手遮天的控制狂。然而他有一肚子的理论想说出来，却又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
“首先，我敢肯定那个男人和谋杀案有联系，因为他应该已经看过了尸体，但却没有提起。现在有两种假设：要么是那个男人踏进巷子时，摩金夫人被杀了，要么是在男人踏进巷子之前，摩金夫人就已经被杀了。”
“或者你的安娜在撒谎。”赫敏指出。
“她不是我的安娜。”德拉科急躁地回答。“好了，她说那时静了大概五或十分钟后，有一场厮打，还有低声的咒语。我猜那句咒语是尸骨再现，而且我估计摩金夫人很有可能不是在巷子里遇害的，因为据我所知，还没有哪种咒语或魔法会把尸体完全切碎。这十分钟内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但是不管他在干什么，都没有被路上的那群人听到或者注意到。”
赫敏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指腹。“后门是开着的，”她慢慢地说。“也许是他——或者别的帮凶——通过那里进入了商店，然后制造的谋杀？”
“我没设想过那种情况，”德拉科惊讶的说。“你说得没错，有可能是这样的。”他沉浸在分析案件的细节中，竟然忘记了反驳来惹恼赫敏。
“你觉得会有共犯存在吗？” “我不知道。”德拉科尽力地回想着安娜口中那个男人的对女巫袭击他时的表述。“我觉得有可能，因为一定还有其他人采取了行动。安娜没有说他身上有血的事情，也许是那个男人自己杀了摩金夫人。当你把一个人那样撕碎了以后，不可能只是头发乱了而已吧。”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赫敏喃喃地说。德拉科看着她开始拨弄她的书页。“我想知道小册子对他来说为什么那么重要，一定是里面有什么他需要的魔药药方。”
说到这里，德拉科伸进口袋掏出一只纸鹤。他轻轻拍了拍它，那只纸鹤自己打开展现出了一张列满了魔药的清单。“这些是所有可能的药剂配方。”他把清单丢到了桌上。“一共有八十七种。”
“八十七种？”赫敏重复道。她看起来被吓着了。“我们怎么可能排除掉那剩下的八十六种？”
“你是我们之间的天才，你能搞定的。”德拉科嘲笑道。对于推断线索，他已经完成了他的部分，现在，他终于想起嘲讽赫敏这件事了。“在你研究的时候，我应该给自己点些喝的。”
他把他的椅子推回去站了起来，又把堆在脚边的斗篷踢到一旁，注意到赫敏正看着他，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你想喝点什么吗？”
她甜甜地笑了。“黄油啤酒就好。”
德拉科步履轻快递走到吧台，挤过挡住他去路的两个正在争吵的巫师。
“一瓶黄油啤酒，一瓶火焰威士忌。”他在鼎沸的人声中大声地向酒保说道。
柜台后面一脸疲惫相的女巫怒视着德拉科，好像他才是引起她一切悲惨生活的始作俑者，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瓶子，重重地把它们砸在了柜台上，伸出一只手，平静地说，“十二西可。”
德拉科伸进长袍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最后他抽出了几枚金加隆和银西可。他仔细地点着硬币，付给了女巫。稍微点了一下头，便拿着酒瓶子朝赫敏那走去，她还等着他呢。
“谢谢。”赫敏拿起了德拉科随手放在干净木桌上的黄油啤酒后说。
德拉科没有回应，坐下喝了一大口威士忌，他感觉火焰开始从他的喉咙一路向下燃烧。
“你自己也知道，过量的酒精对你不好，”赫敏正色道。说完，她又转回去检查者德拉科写的那份魔药清单。她的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则握着黄油啤酒瓶。“你经常喝酒，对吧？”
“什么，你在跟踪我吗，格兰杰？”德拉科讽刺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要跟我在一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噢，闭嘴吧，马尔福，”赫敏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手中的羊皮纸。“你是不是对我开始有点迷恋了，你总是说着我们俩在一起这样的话。” 德拉科生气地红了脸。他没想到赫敏能有这么尖锐的回答，更何况这是自己给她下的套。于是，他只好安静地看着赫敏继续阅读清单。
“似乎很多魔药都是医用的。”过了一会儿，赫敏喃喃道。她抬头看向德拉科，“你注意到了吗？”
“我今天早上五点才列完清单，”德拉科没好气的说，“当然没研究其中的规律。”
他看到赫敏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流露出别的迹象表明她对德拉科的态度感到不满。
“那么”她很理性的说道，“也许我们可以猜测这个神秘男子有某些魔法上疾病。也许这就是他不愿意丢掉那个小册子的原因。小册子里写着制作解药的过程说明。”
德拉科不情愿地承认了他认同赫敏的猜测，“让我看看。”他伸手要从赫敏那里拿来清单。
赫敏递给了德拉科。她收回手的时候，手指轻轻碰到了他的。德拉科感到自己的胃顿时翻腾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迅速收回了手。他快速的瞥了一眼赫敏，但是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
“嗯。”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我对魔药更熟悉一些，也许能找到它们之间更多的联系。”
他认真查看了魔药清单。许多都是治愈生物伤口的，比如昆虫咬伤，还有治疗接触毒物或者物理伤口的。尽管有一些魔药的名字很奇怪，但是德拉科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知道它们是哪一类的，或者至少知道它们之间有自己先前没注意到的更明显的联系。但是，他现在还想不出来。
德拉科叹了口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得把它带回家。我要自己检查一遍。”
“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告诉我一声，好吗？”赫敏紧张地说。她对德拉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既然我们在一起工作，就得这样。”
赫敏笑得毫无敌意。“没问题。”德拉科不舒服地答道，他还没有习惯于和她有友好的对话。但奇怪的是，他对她所说的他们之间新建立的这种合作关系并不反感，就好像他早就这样想了一样。“呃，你想再梳理一遍安娜提供的证据的细节吗？”
赫敏看了一下手表，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我估计不行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抱歉，“我一会儿得回家了，要写一个关于伯斯德被捕的报告。我明天要回魔法部，而且之前罗伯特因为我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解决这个案子发火了，所以我要尽量把那篇报告写得全面充实一点。”
“你抓到了她？”德拉科惊讶的问。他听说过这个他们追捕的女巫，米里森·伯斯德，在霍格沃茨就认识了。她和德拉科在一个学院，因为德拉科父亲和伏地魔密切的关系，她总是很崇拜德拉科。如今想起这些，德拉科心里一阵苦涩。
赫敏点点头，“他们告诉我，她和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有联系。你们队里的那两个人，对吗？”
“我带领过他们。”德拉科说，没有明确回答赫敏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总之，如果你要走的话……”
让德拉科困惑的是，赫敏正盯着桌子表面的某处，眼神失焦，似乎在专注地想象或者回忆着什么。然而，听到德拉科的话，她回过神来，赶忙说，“哦。对不起，我走神了。”
德拉科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那你确实是该走了。”
“谢谢，原来你这么想要我留下来。”赫敏嘲讽道，翻了个白眼。
她站起来，开始套上她的冬装。当她正在围格兰芬多围巾时，似乎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在她发声之前，某人大喊了一声：“赫敏！”
德拉科迅速转过身。门口站着的是罗恩和哈利。他们俩都一脸震惊的盯着他和赫敏。
“罗恩？”赫敏难以置信地说道。当她转过身来看向罗恩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半空的黄油啤酒瓶，酒洒的到处都是。惊讶之余，德拉科赶在这粘稠的液体打湿资料之前，眼疾手快地拿起了魔药清单和赫敏的书
而此时，罗恩和哈利已经赶到桌子前了。“你他妈和他在这里做些什么？”罗恩生气地说。他无视了德拉科，抓起赫敏的手臂拽着她要走,“跟我走。” “罗恩！放开我！”赫敏尖声叫道，从罗恩手里挣脱出来，“我们在讨论案件，我们……”
“什么！”罗恩下巴都要掉了，看上去相当震惊，“你——你特地来这儿只是为了和他谈谈？”
赫敏咬住了嘴唇，越过罗恩看向哈利，怒气冲冲地问他：“哈利，你们俩为什么在这？”
“呃……”哈利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挑了挑眉毛表示回应，“呃，我们只是经过，想停下来买杯喝的。”
“事实表明，这是个好主意！”罗恩激烈的说。“你为什么和这个，这个人渣在这里？”
顿时，德拉科的怒火中烧。他一直有意识地努力不参与到这场争吵中，但是罗恩的话一下子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不好意思，韦斯莱。”德拉科平静的说，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愤怒，“但是我觉得应该治治你的小脾气了。”
“马尔福……”
“闭嘴，波特。”马尔福冷静地说。他站起来，眯着眼看着罗恩。心里想着，来吧，韦斯莱，迎接挑战吧，你这个没用的饭桶……
罗恩气红了脸，“你什么意思，马尔福？”
马尔福上前一步，无声地向罗恩发起挑战，“我的意思是，”他慢慢地说，“十一年来，我一直在忍受你那些无脑的愚蠢行为，现在是时候来帮你认清自己了。”
“你想就在这儿试试吗？”罗恩说道，他的耳朵已经变成猩红色了，“我会让你一败涂地的，马尔福，如果你这么不自量力的话。你连该死的家养小精灵都赢不了，所以你才回来的，是吧？你太害怕了，你站不出来，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所以你……”
“罗恩！别说了！”赫敏突然尖叫道。没等罗恩抽出魔杖，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这和他没关系。，他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让他来的。”
“我不想要你的同情，格兰杰。”德拉科厉声说，粗暴地把赫敏推到一边。
他拿出了魔杖。他心里清楚，罗恩就是想要刺激他，逼他动手。不幸的是，这奏效了。一阵怒火在德拉科心里燃烧着，他从未像现在恨罗恩这样，恨过其他任何人。
“来啊，”德拉科发出危险的低语，嘲笑般的挥了一下手。“试试啊。”
“好了，差不多得了。”哈利坚定地说，站到了德拉科面前。“看在梅林的份上，就这样吧。尤其是你， 马尔福。大家都开始盯着看了。”
这话不假。酒吧已经变得安安静静的了，之前所有的欢声笑语仿佛戛然而止。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屋子深处的桌边这场激烈的争吵，甚至连吧台招待都越过柜台，目瞪口呆的看着。
德拉科没有理睬哈利的话，绕过他，把魔杖指向罗恩，“如果你已经吓到不敢动了”他嘶嘶地说，“那我就先开始了。统统石化！”
他话音未落，罗恩就喊道：“盔甲护身！”
从德拉科魔杖中发出的红光被罗恩的盔甲反弹到天花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一些木屑石灰纷纷扬扬地落下，由此引发的尖叫打破了之前的平静。
与此同时，德拉科脸色苍白的站着，肾上腺素仍在他体内奔涌，想要把罗恩碎尸万段的冲动仍未停止。他也想要走开，成为那个结束这一切的人，但是他的怒火占了上风。
“罗恩……”赫敏无力地说。她一只手紧紧抓着桌边，另一只手颤抖着捂在嘴巴上。“罗恩，走吧。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以为我会乖乖离开，然后把你和这个混蛋留在这儿？”罗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赫敏说的没错，罗恩。”哈利插话道，“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免得再惹是生非。”
他紧紧地抓住罗恩的大臂，从德拉科身边挤过去，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当罗恩跌跌撞撞的过来的时候，他和德拉科眼神交汇，暗暗用目光威胁着对方。然后他们走了。当门终于关上后，赫敏才敢看向德拉科。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一次面讨论一下案件？”她冷冰冰地说，看起来仍为刚刚的小决斗而颤栗着。德拉科不知道她到底是对他生气还是对男友生气。说实话，这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事情。
“管它呢。”德拉科粗鲁的说。此时此刻，他也想去恨赫敏，但是他恨不起来。毕竟她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除了护送小孩从学校到火车站，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赫敏呆呆地盯着他，“那就这周六吧。”，边说边戴上了手套。当她转身从她破碎的椅子下拿起自己的大衣时，几滴眼泪从脸颊上滑下。看到这一幕的德拉科惊住了。
“你是不是……”德拉科欲言又止，似乎那些话堵在了他的喉咙里。相反，他更加用力的握住自己的魔杖，紧紧地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脑海中咆哮着的声音走开。
“顺便说一下，马尔福，很高兴知道你认真对待这个案子。”
德拉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但是赫敏已经是背对着他了。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冷冷地说：“开始有积雪了，所以路上小心，赶快回家，回那个垃圾场去。我猜你不会想让韦斯莱，”他吐出这个名字，“担心。”
当他提到韦斯莱这三个字的时候，赫敏看起来楞住了。然后，她也用同样冷冷的声音说：“哦，放心吧，他不会担心的。”
然而，在她走之前，她又轻声说了一句，“顺便说一下，下雪天不会让我烦恼。我觉得它比阴沉沉的天气美多了。还有，你也不会害怕任何事，对吧？”
赫敏嘲讽的语气如同一打锋利的小刀一样击中了德拉科，他看着她从一堆货物和天花板的碎片中穿过，直到消失不见。赫敏一离开视线，德拉科就重重的把手肘搭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揉着自己的眉头。这个时候，他猛然想起了些什么。
那些话，听起来这么熟悉。他曾经听别人说过。是谁呢？
Starlight。他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个名字，清晰的就像她自己在他耳边说的一样，清晰到德拉科甚至轻声说出了这个名字。她曾说过她喜欢雪。她觉得雪很美。而且她的男友是个麻烦事……赫敏和罗恩一直在闹矛盾吗？Starlight有可能……有可能就是赫敏吗？
“不”，德拉科激动地喃喃道，揉着太阳穴想摆脱这种想法。‘不，Starlight不一样，她一点也不像赫敏。不可能的。我现在就能弄明白的。我太了解格兰杰了。另外，喜欢雪的人也不少见。很多人都喜欢雪。而且每个人都时不时的有些情感上的问题。’
被这一想法萦绕着，德拉科喝掉了剩下的火焰威士忌。令他惊奇的是，之前和韦斯莱争执的时候，自己一直都很正常，现在却有些站不稳了。咳着嗽，抓着赫敏的书，他摇摇晃晃地出了熙熙攘攘的酒吧，走进了繁忙的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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