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16)
Chapter16：冲上云霄
英翻：Cris 校对：Quinn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许是房里灯光的缘故，在发现自己看起来比往常更加苍白后，他厌恶地做了个鬼脸。
真不敢相信我会这样做，他麻木地想着，眼神转移到桌子上那面压在Starlight回信上的白色面具上。
要是她忘记了约定怎么办？
或者她干脆决定不来呢？
“冷静！”德拉科对镜子里异常恐惧的自己恼怒地说。“她不会让你空等一场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无力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起多大效力，德拉科的内心还是因为未知而苦恼着。他对他人的信任已经在过去的经历中被无数次的撕碎了，即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重新修补回来。
德拉科看了一眼钉在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五十分。他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德拉科把手伸到口袋里摸索着魔杖，眼睛没有离开镜子。他抽出魔杖，用杖尖抵着额头。“开始吧”他喃喃地说。
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易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开始逐渐变成波状，好像被阵轻柔的微风吹乱了似的。接着德拉科睁开双眼看见镜子中的黑发男子正盯着他。他满意地放下了他的魔杖。
现在，他把面具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会。要不要只穿斗篷就好？内心深处，德拉科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因为他想让Starlight看到他原本的样子。他想知道，他可以站在她面前，展现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自己，而她也会仍然站在原地，不会走开。
当然，如果你要把面具摘下来的话，这可能会变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狡猾地说。毕竟你还是那个懦夫，不是吗？
德拉科自动忽略了这恼人的事实。按着脸上的面具，他再次举起魔杖低语道，“粘附”，随即，他感觉面具收紧了，紧紧地与他的皮肤粘连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看了看钟。还剩下五分钟。
德拉科抓起床上的黑色斗篷，穿了上去，系纽扣的时候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最后，真的不能再拖延了。他小声地说，“嗯，走吧”。站起身来，脑海中浮现出熟悉的冰封池塘的场景，随即幻影移形去与Starlight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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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到达后，紧张地看着周围。天气比上一周更冷，所以雪都冻上了，致使他看不出任何脚印的痕迹，无法判断Starlight是否已经来了。他叹着气走到上次他和Starlight会面的那个长椅边上。
“Shadow？”正当他坐下准备等人时，右边传来一个声音，德拉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确定地问：“Starlight?”他尽量压低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Shadow。“你...你早来了。”“Shadow?”
“嗯，我是。”
德拉科飞快地扫视着，试图找出Starlight所在的位置。她似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于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向前直走。”
“最近过得怎么样？”德拉科尽力适应着对着一团空气说话的尴尬感觉
“我...”Starlight停了一下，似乎很犹豫。“我过的挺好。”
德拉科看向远处，因为Starlight痛苦的语调而有些尴尬。“怎...怎么了？”他笨拙地问道。
“很多事，”她悲伤地说。
“是你的男朋友吗？”德拉科试探性地问。他盯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想着他可能是最后一个Starlight能想到的可以寻求安慰的人吧。
Starlight叹了口气，“我想是的，”她慢慢地说。“但不只是这些，还有些事在困扰着我。是...呃，我走在街上看到很多家庭都在庆祝节日。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无忧无虑的，让自己的孩子跑去堆雪人或是让他们尽情地在心爱的糖果店里买糖果吃。我不禁想，如果他们知道有一起狼人袭击案就发生在村庄几英里远的地方，或者他们知道了在他们买长袍的店后面有一起女巫被谋杀的案件，还会不会这么开心。”
德拉科看着别处，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抱歉如果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让你觉得冷酷无情。”Starlight飞快的加上。“当然，能看到大家再次享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在遭遇了那些以后，我怎么能说他们不值得享受这些呢?但是，他们不应该认为自己完全摆脱了过去的那些阴影，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我只是希望，放孩子们出去玩耍的那些父母都能把这一点记在心上。”
德拉科静静地听着Starlight的话。竟控制不住的被她声音里彻底的同情所感动了。他想象着她比划着双手表词达意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闪耀着情感光辉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我希望一切都安好，”Starlight带着一丝苦笑，“但是不幸的是，这个完美的世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德拉科安静的思考着Starlight的这些话。过了一会，他说，“那你的男朋友呢？他做什么了？”
随着一阵低沉的沙沙声，Starlight愤怒地说。“显然花点时间分开的这个办法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是如此地热衷于控制我生活的各个方面，简直要让我疯了！没有他的同意，我就不能做任何事——他甚至禁止我今天来跟你见面，看在梅林的份上！”
有那么几秒，Starlight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悬在了寒冷的空气中，每个字都像一阵小小的电击刺痛着德拉科。他把他的目光移到结冰的地面上，试着不去理睬在脑海中不断回荡的这些话。所以现在Starlight的亲密伙伴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并且更糟的是，他反对了它。
“我觉得...”他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发紧，心中的怒气正在逐渐地膨胀。“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是否就应该停止交流了？我不想因为我而给你们俩带来麻烦。”
德拉科正等着Starlight的回复时，他突然开始怀疑这些话背后的真相，他恨自己的自私，但是他不在乎Starlight是不是冒着她和她男友关系破裂的风险来与他见面，因为他需要并且渴望着他们的见面，他才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Starlight激烈地说，这让德拉科颇为惊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的，我们要继续给彼此写信——也就是说，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直写下去。”
“这当然，”德拉科迅速地说，他的心中顿时被宽慰和希望点亮了。“我也找不到其他途径来维持我们的友谊了。”---
在Shadow的快速回应后，赫敏不禁想微笑。但在那一瞬间，她又开始害怕起来，他似乎不想保持笔友这种关系了，而且她和罗恩之间产生的危机是他用来结束他们友情的最好借口。
她在Shadow灰色的眼睛里仔细地寻找着情感的踪迹，思考着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离不开他。为什么要停止这段关系？她不确定地想着。我所渴求的东西他都已经让我满足了。如果停止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想你最近过得还不错吧？”赫敏想把这些混乱的思想都赶出自己的脑海，于是说道。她不想思考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至少现在她认为自己还不够理智来判断。
“一直都很不错，”Shadow说，语调里充满着讽刺。
赫敏无力地笑着。“那就应该是不好了。”
“真是个公平的竞猜游戏，”Shadow淡淡一笑。“我觉得我不应该抱怨，虽然近来一切都没出什么岔子，这是我一直希望的...但一切也都不怎么好...”
“噢，很难过听到这个消息。”赫敏同情地说。
“这没什么，你的情况听起来比我的要糟的多。”
“我已经习惯了。”赫敏叹了口气。“和他一起生活...好吧，也就是说我已经明白他不会改变他的立场了。”
“你不相信人们会改变自己吗？”
赫敏盯着Shadow，感到意外。他的胳膊肘搁在膝盖上，现在他又开始盯着地面了。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我只能说这要看情况。有些习惯是不会被打破的，但是，想要变成一个不同的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改变。从---就比如说----从坏到好。比如说他是个食死徒但他后悔曾经所做的一切希望抛弃过去。你觉得这可行吗？”
赫敏皱起眉头。Shadow举的例子让她想起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斯内普和马尔福。斯内普已经变成好人了。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马尔福？
“别在意我说的，”Shadow突然说道，打断了赫敏的思考。
“我认为可行，”赫敏说，“我有个熟人，他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但他转变了立场，虽然这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但他仍然这样做了，还有那个男孩——我在第一封信里提到过的。我觉得他也改变了。”
赫敏似乎看见Shadow微微笑了笑。他严肃地看着她说，“我很开心你也秉持着这种信念”
“是你认识的人有所改变了吗？”赫敏问道，为Shadow听到自己的答案如此宽慰的原因感到好奇。
“嗯，”Shadow静静地回复道，他的目光看起来深邃而遥远。“你提到的那个男孩——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写的信里提到过我们可能想的是同一个人。”
“你想的那个人是——”
在赫敏问完之前，Shadow把戴着手套的手指压在唇上。他摇着头严肃地说，“我们不要提到任何人的名字。”
赫敏感觉笑意刚刚在喉咙里发痒就被吓跑了。尽管游戏有时候很令人沮丧，但她很享受他们之间尽量不让自己知道彼此身份的共同尝试。这感觉好像他们又在玩小孩子的假装游戏。
“如果名字不能被提起的话，我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呢？”赫敏严肃地问。她又不得不抑制笑的冲动。
“可不一定要讲话。”
赫敏拱了拱眉毛，“你的意思是？”
“骑着扫帚在公园里兜一圈怎么样？” Shadow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向赫敏伸出了邀请之手。
“来吧，”他鼓励道。“那个棚子里有几把旧扫帚，我们可以拿一把来用。”
“没门，”赫敏固执地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她交叉着双臂摆出一副反抗的姿态，可这并不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管用，因为Shadow看不见。
“为什么不？”
“因为，”赫敏加重了最后一个音节的发音，“第一，我们会冻在空中；第二，把扫帚拿出棚屋就是偷的行为；而且，而且...”
“而且？”Shadow接着她的话问。他盯着她，眼睛里充满着疑问。
“而且第三，我不喜欢骑扫帚，”赫敏尖声说完话做了个鬼脸。“在空中仅凭一把扫帚支撑着感觉可不太好。”
Shadow笑了起来，“这就是全部的原因？”他粗暴地说。“别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来吧。”
赫敏往后缩了缩，被Shadow突如其来轻蔑的语气而震惊了。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一种令人不愉快的方式说话，而他这新显露出的一面使她惊恐不已。事实上，这语调似乎有些令人害怕的熟悉。但在赫敏能想起来之前，Shadow又说话了。
“对不起，”他急忙道歉，听起来语气诚恳。赫敏发现他看起来很沮丧。
“我不是有意对你生气的，如果你不想的话，没关系，算了吧。”
没等他坐下来，赫敏摇了摇头。
“我会的”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站了起来。“尝试点新的东西永远不会错，对吧？”她说道，带着有些发颤的微笑，但是Shadow没有注意到。
“不，不必了——我不该逼你的——”
“没关系，”赫敏坚决地打断了Shadow的话，尽力地忽略着一想到飞行时胃里产生的翻腾之感。“我会没事的。”
“你确定？”Shadow焦虑地问。他搭着椅背，好像不确定他是不是该站起来
“嗯，”赫敏说着，握住Shadow的手。他惊讶地抬起了头.赫敏猜想他一定不知道她已经站起来了。
“我们不用——”
“我想飞，”赫敏回答道，打断了Shadow的反对。“但是用这些扫帚飞行，你确定安全吗？我是说，他们不像是我们的那种扫帚....而且偷应该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我们是借，不是偷，”Shadow纠正道。他和赫敏在冻雪上走着，脚下发出吱嘎的响声。他看起来很开心。“你之前飞过吗？”
赫敏飞快地在脑袋里搜罗着。“飞过，”想起在陋居，她被哈利和罗恩推上扫帚的那一次。“之前——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朋友邀我一起玩魁地奇——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你——你可以跟我一个扫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样可能会让你舒服些。”
赫敏的脸一下就红了。“我——”她准备说，但是停下了。“不用，没关系的。”她含糊地说着。庆幸有隐形衣的庇护让Shadow看不到她现在慌乱的样子。 Shadow似乎也意识到了他提议中的另一层含义。因此他尴尬地把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接下来行走的途中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那个小而破旧的棚屋，那倾斜的屋子被周围的常青树掩映着，几乎就要倒下来了。
Shadow对着门上生锈的锁举起魔杖念道，“阿拉霍洞开！”随着一声闷响，锁应声落地。
“为什么只用锁？”
“不知道，”Shadow笑着耸了耸肩，“不过，我猜，”他扯下了些杂乱的蜘蛛网，继续往尘土飞扬的棚屋里走着。“要么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指着远处墙边上堆成一堆的扫帚——“或者他们想让麻瓜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旧工具棚。最有可能是这两者。”
赫敏笑了，看着Shadow蹲下来审查着其中一把布满灰尘扫帚的尾部。“这把没坏，”他用手指抚过手柄上面刻着的字【特威格90】宣告道。“拿着。”
赫敏试探性地走进小屋，抓过扫帚，Shadow又继续检查着特威格90下面的那把。
“你确定这个安全吗？”她紧张地问，审视着那把老扫帚，它看起来如此的不堪一击，赫敏怀疑一阵微风就能把它吹散架。“它们不需要热热身之类的吗？”
“他们可能会对飞行有点生疏（“也许这不是个好主意，”赫敏细声说道。）”“但是他们仍然可以用，而且除了这个我们什么也没有。”
“我们不能召来更好的吗？”赫敏不安地问。
“可以，但是...好吧，因为我也已经很久没飞行了，所以也没再给自己买把扫帚...”赫敏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渴望。
飞行对他来说一定意味些什么，赫敏不禁有些内疚。她记得Shadow说过他与哈利相识，她想了想是否他也在魁地奇队伍里。
“那么，准备好了吗？”Shadow把陷入沉思的赫敏拉了回来。
“是的。”赫敏木讷地说，瞟了一眼扫帚，自她上次骑扫帚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Shadow咧开嘴笑了，“只要跨一条腿过去就行了。”
好的。赫敏喃喃地说，按照他说的话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抓着扫帚的手柄以至于指关节都发白了。“你能做到的。你能。”她一遍又一遍的小声重复着。
“系紧你的斗篷。”Shadow指示道。他也跨上了扫帚，现在正越过他的肩膀看着赫敏。“除非你想暴露身份。”
赫敏这才识到。隐形斗篷并没有纽扣,或者没有可以固定住的东西。“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做什么？”在向他解释完她的问题以后，她不安地问着。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们一开始可以慢一点。”过了一会儿他又建议道，“等到了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觉得这一点也不明智。”赫敏说。但他已经飞到离地面几英尺的地方了,看着还待在地面的她。
“上来吧，你会感觉很棒的。”
赫敏咬紧了牙关。我来了...她暗自想着，紧紧地闭上眼睛，犹豫着蹬离了地面。
她的扫帚在空中懒洋洋地漂浮着。赫敏不自觉地喘起了气，把扫帚抓得更紧了。
“你还好吗？”Shadow担心的问。他很从容地坐着扫帚，两手腾空放在大腿上。
“我不是很确定。”赫敏回答道。觉得这对他来说一定很轻松。她摇摇晃晃地在空中，痛苦的想着。
“也许你取下隐形衣会更方便点——”
“我很好，”赫敏大声的说，她的扫帚开始飘离Shadow所在的位置。
“我应该怎么控制这玩意儿？”
“你只需要用手引导方向。不要去猛拽它。轻轻地引导它，让它把你带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那怎么停下？”
“只要往后稍稍倾斜就好了，它会逐渐减速的。”Shadow向后调整着扫帚的角度，在飞走之前加了一句，“别再担心啦，好好享受飞行吧！”
赫敏看着Shadow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他在暗灰色的天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她叹着气小心翼翼地加快了一点，在树丛间开始练习操纵她的扫帚。
过了一会，赫敏惊奇地发现，她在空中变得自如了——如此地自如，事实上，她甚至腾出一只手来冒险抓住她快滑掉的隐形斗篷，此时它正紧紧地被风吹着抵着她的肩膀。
“Shadow?”她不确定地叫着他的名字。
在赫敏再一次说话之前，她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她扭转过身发现Shadow悬停在那，对她坏笑着。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那一刻他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她之前认识的某个人。
“一起去兜个风吧，”他说。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陈述而不是一个请求，所以赫敏先把她想的事放在了一边，（可能是之前在学校看到过他，赫敏推断。）把扫帚掉转过头跟随稳着步子的Shadow一起飞的更高。
“这里真---真---冷，”赫敏的牙齿直打颤，他们离云层越来越近了。
“Sh-shadow,我-我的手要-要-麻了...我-我想我们可以飞低一点...”
“真的吗？”Shadow停在半空中看着赫敏。
“我没注意到，对不起，我们现在飞低点。”
赫敏只能摇头惊叹Shadow只穿着薄薄的外衣和一件长袍，竟然能够承受这样的低温，她的手直僵僵地冻在了扫帚上，脸上几乎要没知觉了，当她摇了摇头后，发现头发上都结了冰霜。
“这斗篷没起什么作用，”赫敏苦涩地想着，仍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上次也是这样，根本起不了御寒的作用。”
“想跟我一起吗？”Shadow提议道。他看起来有些担心她，即使赫敏知道他看不见她。“那样你可以全然享受飞行的过程，不用担心技术问题。”
“我不知道...”赫敏怀疑的说。“扫帚看起来不是很结实。”
“相信我，它很扎实，”Shadow轻松地向赫敏招着手。“像我说的，一切交给我吧，不用想这些。放松放松，享受风景就行了。”
赫敏畏缩不前，静静地权衡着头脑里的两个想法。挺好玩的，但是会有些尴尬，而且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用一把扫帚可能不太适合吧。
但是你知道他，你了解他，一个小小的声音抗议着。那些信...这些会面...你已经对他有足够的了解，并且可以对他的形象做个判断了。
赫敏不禁想起了之前Shadow语调中的侵略性。那好像，他完全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人--但是，赫敏提醒她自己，根据她所知道的，他在生活中似乎一直如此，除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而且，罗恩会怎么想？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掺进了赫敏脑海中乱成一团的思绪。虽然他有时候会激怒你，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背叛他，尤其是你们吵完架以后。他此刻可能就呆在家里想着你在哪。你不能——
赫敏咬住了嘴唇，“什么时候这么一个简单的抉择也变得这么困难了。”她苦恼地说了出来。
“什么？”Shadow说。
赫敏脸红了，“我是说，今天恐怕不行。”她快速地说着，赶在在她的思想可以跳起来反驳她之前。她松了一口气。“也许下次我们可以。我——我得回家了。”
恍惚间，赫敏发誓她看到Shadow的嘴唇因为愤怒而收紧了，但是随后他只是点点头说：“那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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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赫敏透过丝绸质感般的隐形衣凝视着Shadow，“我想我该走了。”
回到地面，他们俩一言不发地把扫帚放回了棚屋，后来他们谈到了假期（赫敏有些沮丧，因为Shadow确定了他会独自过圣诞节。）他们走出森林，来到了之前他们坐的长椅边。
尽管整个谈话的气氛都很轻松，但赫敏内心仍然感觉到Shadow对她说话的方式似乎变了——好像多了些克制，以及紧张。这一小小的变换让赫敏几乎感到感激，她面对着Shadow向他告别。
“我会很快写信给你的。”Shadow保证道，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加道，“圣诞快乐。”
“你也是，圣诞快乐。”赫敏说，想也没想，她微微前倾，拥抱了他。“顺便——我在我的学生时代也好像认识哈利波特。”在走之前，她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幻影移形离开了。
赫敏如此专注于想着她卧室的场景，然而在她离开之前，她没能捕捉到Shadow眼里反射出的那条金红相间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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