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NN于无声处

想学学在自由时快乐

【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9)

翻译:Cris&Weiying
校对:Quinn
Chapter9 :至此不归
赫敏猛地吸了口气。隐形衣丝绸般的质感把她带回了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隐隐想着。她的眼睛映射在镜子前,瞳孔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为什么我要提出这样的建议?”赫敏又瞥了一眼Shadow的最后一封信喃喃地对自己说。那封信写着会面的详细地点和时间,它就贴在她的镜子上。即使信上的每个字赫敏都已烂熟于心,但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她还是禁不住瞥了好几眼。
一阵急剧的的敲门声把赫敏的思绪拉了回来。赫敏飞快地把她的隐形衣塞到毯子底下,然后大声说道,“进来吧”

是金妮。赫敏大大地松了口气,小心地坐在床上确保她没有移动床单让金妮看到她的斗篷。
“坐吧。”赫敏用手示意她旁边的空位。她紧张地笑着,希望金妮不会注意到她的慌乱。
但事实上,金妮已经注意到了。她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忙些什么呢?”
“没事。”赫敏说,语速有些太快了。“我只是以为你是罗恩。”
“嗯哼?你为什么不想看到罗恩?”金妮棕色的眼睛里反射出怀疑和感兴趣的光芒。“得了吧,赫敏,你有事瞒着我。告诉我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别犯傻,金妮,”赫敏紧张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哪有瞒着你的事啊。”她说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经18:50了。她还剩下五分钟用来摆脱金妮同时幻影移形到公园去。
金妮在说话,赫敏刚好听到“不然他会告诉哈利的,而且我知道你不会想让哈利也牵扯进来。”
“是啊,”赫敏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她又看了一眼手表,18:51.“嘿,听着,金妮,”她说,她的声调稍微有些高,比平常的要高,“很抱歉,但是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
“去一个地方?”金妮重复道。她扬起了眉毛。“哪?”
“一个会议”赫敏急匆匆地说。“我要换件衣服,所以,等会见。”
金妮慢慢地站起来。“等会是什么时候?”她问道,很明显她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赫敏的房间。
“一两个小时吧,”赫敏说。她轻轻地推了推金妮的肩膀。“拜托了,金妮,我真的得走了!”
金妮驱使着自己走出了房间。就在赫敏把门关上之前,她叫了出来,“你最好一回来就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要不然罗恩马上就会要知道这件事了!”
终于清静了,赫敏急忙跑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查看她的手表。18:54.一刻也没有停留,她从毯子下面抓起她的隐形衣,可以说是扔到了自己身上。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了最后一次静默的祷告,然后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秒钟的功夫,随着一声小小的爆裂声,消失在陋居的阁楼上。她不知道,最后在她的房间变得一片漆黑的时候,她就在那几分钟里跌入了无边的深渊,陷入了一片被无尽事件包裹的汪洋,她永远无法回头了。

到了舍伍德公园,赫敏冷得禁不住哆嗦。出于本能,她紧紧地抓着隐形衣好让自己暖和些,但是这对抵御寒冷的空气起不了任何作用。
当她适应了周遭冰冷的空气后,看向四周,想要做出一些动作来获得她身体上的感知。Shadow说了会在公园北边尽头的池塘边等她。
没过多久,赫敏就弄清楚了她的位置。感谢梅林,她幻影移形的位置离池塘不远,她走到那去不会超过五分钟。
赫敏穿过公园的大门,开始沿着杂草丛生,树木和灌木交织的鹅卵石小径上行进。她一边匆匆地往前走,一边尽力地忽略她胃里翻腾、下沉的感觉,那种不祥的预感。这就是了。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和Shadow见面之后,他便不会再仅仅是一个符号,一串名字,不再只是一封单薄的只剩下安慰话语的信。他将会是真实的,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赫敏一步步地靠近池塘,她内心的藤蔓纠缠在一起,越绕越紧。当他们终于见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会以什么方式来伪装自己?如果他没来怎么办?
想要剔除这些痛苦的思想,赫敏继续走着,她的步子从来没有动摇过。似乎不到一分钟,她就到了池塘
在这里,找到Shadow一点都不难。没有人在公园里——但凡是有半点脑子的人,是不敢在这样一个严冬大风的天气里游游荡荡的——所以赫敏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一个站在柳树下的孤独的身影。他背对着她,所以她能看到他的只有他的黑色斗篷。
赫敏的心疯狂地撞击着她的胸腔。片刻之后,她还是像扎根在了地上一样,一动没动,只是盯着他。她的脑袋从没感觉这么轻过。她敢靠近他吗?
她的脚步替她做出了回答。按捺不住,赫敏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是另一步,再一步,直到她平稳地朝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迈进。她靠近他,发现他的头发、他戴着的手套和他的斗篷都有着相同的深黑色,像暗夜丛林中的一片漆黑。
最后,赫敏就站在了他的身后。这就是他了吧。深吸一口气,她抬起了颤抖的手,轻轻地触碰到他的左肩。
Shadow的肩膀瞬间僵住了。慢慢地,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赫敏,像他做的那样,她忍不住悄悄地大口喘气。
他戴着白色的面具,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赫敏能看到他脸上的唯一部分,就是他的眼睛(是淡灰色的)、他的嘴唇,还有他的下巴。
赫敏的手在斗篷底下摸索着,直到抓住了魔杖的手柄。举起触碰到自己的喉咙,想着咒语”转换声色”。然后,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好。”发出了一个与原来相比略带鼻音的声音。

这有些令人不安,德拉科不禁注意到,这个和他说话的声音来自一片虚无。他不知道该朝哪看,所以他把目光锁定在眼前,温柔地回答道,“你好,Starlight.”
传来一阵微弱的沙沙声,接着,她静静地说,“过来吧,和我坐一起。”
德拉科跟随着她脚步的声音来到了附近的公园长椅上。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他让她挽着他的手臂指引他坐在了椅子的空座上。一坐下来,他就别过身去,暗自祈祷着她不会认出面具下的他。
他必须得承认,他这身装扮的灵感来自于他多年的食死徒身份。他选择用咒语改变他头发的长度以及颜色还有面具,来替代食死徒之前的兜帽斗篷,而不同于食死徒那半个头骨状的面具,他的面具被变形得更像是化装舞会上戴的假面。                                                                                                       

“Starlight”他低声道,小心地压低声线,以便不泄露身份。他没有选择变声,因为他更喜欢自己的声音。

“我很抱歉在这样的天气把你约出来—”

 “不,没事的,”德拉科很快打断了她,说,“反正我本来就想这样和你面对面的讲话。”

 “我也一样。”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仅凭几行字不能很好的答复你。”

 德拉科点了点头,紧张地调整了一下他的面具,问道“我都写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她问,听起来非常惊讶。

 德拉科咽了咽口水,他才意识到刚刚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多么的糟糕。“我,我当时有些心不在焉,”他解释道,不希望透露他记不起任何东西的真正原因,“写那封信的时候我有些出神。”

Starlight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地说道:“我明白了。”

 德拉科转过头去,凝视着那个已经被冰冻了的池塘。虽然他不能确定Starlight在看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她像在看动物或是什么陈列品一样直直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Starlight开口了,说:“你让我帮助你。你和我说你最近感觉到了很大的不同,你想努力的去改变,不想成为令人想避开且不信任的人。”

 当这些话涌进德拉科的脑海,一阵恐惧在他的胸口爆发。他从未想过要表现的如此脆弱,如此直白的吐露心声。他紧咬牙关,努力的保持沉默,让Starlight继续发表对于他写的那些话的意见。

 “你还好吗?”

 德拉科僵硬的点了点头,冰冷的面颊因为Starlight关心的声音而变得温暖。“对不起,我走神了。总之,我,呃,这不是我想写的。”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德拉科感觉到周围的寒冷刺骨,但他并不在意;事实上,他正痛苦的在脑中搜索着可以提及的话题来开始一场新的对话。Starlight这样静静看着的他的时间越少就越好。

 “你在哪个部门工作?”最后他问道,这句话在他冰冷的嘴唇上笨拙地说出。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是吗?”Starlight有些戏弄的答道。德拉科惊讶于她好听又太过严肃的声音里透出的那一丝愉悦。

 “说得对”他微微的笑了笑。“那么,你想谈些什么?'

Starlight发出一声可闻的叹息,“我想也许我们应该谈谈……你。”

 德拉科畏缩了。他知道这是迟早要来的,但这也并没有阻止她说出来时他寒冰滑下喉咙的感觉。“有什么可以谈的呢?'

 “我,”她的声音颤抖了。“我想说的是,我在这里是为了你,对吗?”

 “是的。”

 “但你问我如何才能成为一个随和的人。我想也许……也许如果我们更频繁地见面,你可能会在与别人交谈的时候变得更加自如。”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自己的境况被描述的这么有辱身份,“或许吧”,他怀疑的说道。

 “这只是一个建议;很抱歉,我用词太不正确了。”

 “没关系,”德拉科说道,他希望自己可以伸出手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这可以帮助他让他知道在他前面的这个人是真实的。

 “我和他和好了,”Starlight突然喃喃道。

 “什么?”

 “我男朋友。”

 “哦…真的吗?”德拉科强迫自己表现的很为她开心。

 “是的,”她用一种德拉科无法确认的语气答复道。“对不起,我尝试了你的建议,但并没有效果。我真的受不了一直躲着他了,而且快到圣诞节了……”

 “当然,”,为了不让Starlight察觉到他是如此失望对于她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德拉科快速地答道,“我很高兴你做了你认为是最好的决定。”

 “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也许我不该为这件事如此烦恼,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担心。你可能已经知道,恩达摩金,就是摩金夫人的老板,昨晚被发现死在她的店外。没人知道是谁谋杀了她或事情起因,但那个巫师在她尸体上留下了一个漂浮的黑魔标记,而且……这个标记很多年都没出现过了……

德拉科紧张地将左袖子拉低了一点。成年后他总是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他脑中飞过一个念头,如果Starlight知道了他左臂上有一个和漂浮在摩金夫人尸体上的一模一样的黑魔标记,她会怎么想。

 “.....分配的话,但是,.因为我目前负责的搜索项目现在还无迹可寻,”德拉科的思绪飘回,Starlight还在继续说着,“我想我可能要在明早预言家日报采集新闻之前去看看了。”

 德拉科暗自一笑,决定不指出Starlight刚刚打破了自己的规则,间接的告诉了他她在魔法法律执行部工作,魔法部唯一一个处理黑巫师抓捕和侦查犯罪的系部。相反,他平静地说,“真是太可惜了,你的工作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你可以随时离开如果你需要补眠来在明天早上保持清醒。

 “谢谢你,”Starlight用一种相当感激的语气说道,“但这是没有用的。我已经习惯了晚上不睡好觉了。我通常白天补回来,有时候甚至在上班时间。”她轻轻地笑了笑,德拉科觉得她应该多笑笑,因为她的笑声很棒,不是特别刺耳也不是特别傻。

 “你的工作肯定是一个大麻烦,”他评论道,同时希望着他的手套至少可以护住一下他冻得越来越僵硬的手指。

 “有时是这样的,”她承认道,“但我也不想干别的。这有些奇怪,但我喜欢去安排日程,我喜欢这些工作给我的压力,我也需要压力。不断工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唯一一点不好的是,我在我的部门是个前线,可我倒宁愿坐在办公桌写文书。”

 “我明白。”

 “我现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无聊了?”

“没有,一点也不。我…我没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很有趣的事情,所有我更愿意听你说。”

 对面发出一阵微弱的沙沙声,德拉科猜想是由Starlight的摇头造成的。“不,”她说,“告诉我你的故事吧。”

 “说实话,我已经在我的第一封信里面交代完了了,”Draco苦笑道。他没有说他是一个前食死徒,也没有提到他对于制作秘密魔药的热情。

 “这不可能是你的全部。”

 德拉科抿起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意识到他是多么粗鲁无礼,但他并不想道歉,而是改变了话题。“这真是太惊讶了,我们的对话到现在还能如此流畅。我还以为我们互相了解的某些东西,可能会阻碍道我们正常交流的能力。”

 “是的,”Starlight轻轻说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停顿。在此期间,德拉科惊讶地看到一朵枯萎的花从冰冻的地面飘起来,到了他的鼻子附近。然后,他才想来,Starlight穿着隐形斗篷--他差点忘了,他责备自己居然在某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和一团空气说话,并且还很乐意—是Starlight把它捡起来了。

 德拉科皱着眉头看着枯萎的花瓣。“当霜冻降临的时候,一切都会消逝,这是多么的悲伤的事实啊。”

 “但是等到了春天它们又会重新生长,不是吗?”

“并非所有。”

又是一个停顿,比上次时间更长。然后,Starlight说,“那从死叶的遗骸中升起的新生命呢?这让这个冬天值得了,不是吗?”

 德拉科耸耸肩,调整了下他的面具。“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它。你认为新的生活一定会比旧的好吗?”

 “这是自然的。进化需要两代人之间生活改善。”

“进化论?也许我在魔法史课上不太认真,错过了这个……”

Starlight又笑了,这使得德拉科觉得有一种温暖的光包围着他。“别傻了,”她说,“进化论不是历史;它的科学–是逻辑–是因果。”

 “我明白了,”德拉科说,虽然他仍是不太明白。或许这是因为Starlight是在麻瓜的世界里长大,他再一次改变了话题。“也许你应该离开了……已经快九点了,我想你的家人在等你回家吧。”

 “哦!”Starlight惊呼道,站起来。她的手短暂地撞到德拉科的肩膀上,这是他们见面后的第一次身体接触。

 德拉科也站了起来,在捡起Starlight匆忙间掉落的花朵后。他把花放进口袋,说道,“我会很快给你写信的'

 “但愿吧,”声音从Starlight离开的地方传来,她似乎在犹豫,“我-我还有一个另外的问题。”

 “什么?”

 “你多大了?”

 德拉科扬起了一边眉毛,而这个动作Starlight不会看见,因为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这么说吧,我是哈利·波特的学生时代的熟人…

Starlight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德拉科等着,等她回答她的年龄。一段时间后,一个短促的爆裂声,他明白他现在是独自一人了。

 为了确认,德拉科在他面前的空气里摸索着,没有实体。他松了口气,举起魔杖对着脸上的面具喃喃道,“Emoveo。“没等多久,面具从他的脸上掉下,并落在了他的手上。

 德拉科最后一次安静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把魔杖和他的面具塞进口袋,集中精力想着他公寓里的客厅,然后幻影移形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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