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NN于无声处

想学学在自由时快乐

【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4)

翻译:Cris
校对:Quinn
Chapter4:过去的伤疤
德拉科大步流星地穿过成排的小隔间,走向傲罗办公室,满脸无法抑制的怒气,让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那些朝他投射过去的好奇眼神。当然,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让他的心情好到哪去。
 
德拉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放慢了步伐。当他要转动通向打击小队总部的门把手时,怒容突然迟疑了下来。他为什么要这样生气?
 
是因为赫敏格兰杰,坐在大办公室背后的私人办公室里,他点点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因为看见她就把他激怒了。
 
确实如此。她总是以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想把他看穿。德拉科最恼火的就是人们试图读懂他,就好像他是一部小说似的。
“想弄懂我是不可能的。”他愤怒地对自己低语道。猛地坐上桌子开始翻阅这些天收到的邮件。他不期待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因为他的通信者中没有人愿意花时间给他写私人的信件,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没什么可看的。这些信件里,不是魔法部寄来的有关公事的信息,就是巫师家庭寄来的感谢信,感激他为他们研制出了复杂却又管用的魔药。没有那个神秘笔友的信。
 
德拉科暗自责骂自己竟然会为没收到回信而感到失落。他可从来不会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失望。
 
另外,他推测,她可能还没有收到我的回复。而且,她是一个麻瓜种...
 
德拉科拉长了脸,意识到关于带侮辱性词汇的念头趁他没注意时偷偷溜进了他的脑海,他发过誓的,他绝不会再那样想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无事可做,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他收到的那封信。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信上破碎的戳印,当然,他昨天晚上就把戳印撕开了。但是白色蜡封上那只熟睡的水獭图像依然清晰可辨。
 
想了几分钟后,德拉科开始取笑自己,竟然试图找出魔法部里用水獭图案做火漆印的人。然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耸耸肩,把信重新塞回长袍口袋里,看了看表。现在是正午,意味着他有充足的时间出去吃个午饭再回来。
 
德拉科站起来,刚要转身出去,门突然被猛地撞开,两个见习打击手冲了进来,他们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德拉科的眉毛皱在了一块,他显然很不高兴。
 
“金斯莱——你——发现了卡罗尔兄妹--”
 
尽管句子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德拉科还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面容坚毅,点点头挤过两个年轻的巫师,坚定的眼神和敏锐的步伐都表现出他身居此位所应有的镇静。
 
刚踏出门槛一步,德拉科就迅速地被骚乱的人群包围了。这些人里,有打击手小队的成员,还有一些傲罗。他们都紧紧地攥着自己的魔杖和隐形衣,急匆匆地看着他们的地图核实他们所要去的地方。
 
“马尔福!”
 
“他在哪?”德拉科厉声说,转身面对着办公室主任,金斯莱沙克尔。
 
“在黑溪的尽头,他躲在呓语森林的边界。”金斯莱快速地说着。“听着,我需要你代替我去,马尔福。我差点就抓到了索布里奇而我不想让他再逃掉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德拉科挑眉,“如果你的意思是让我带领他们,可以,尽管距离我上次去时已经有这么久了...”
 
“去吧!” 金斯莱敦促着,然后转身面对着慌乱的打击部成员们喊道,“听马尔福的,这次行动由他指挥!”
 
一阵恐慌在德拉科心里蔓延开,他无助地看着金斯莱匆忙走进了傲罗总部和打击手办公室。他的眼神谨慎地扫过这二十多个巫师,他们等待着他的指令。这感觉让德拉科如鲠在喉。
“布雷哈特,贾米森,斯泰隆,跟我过来!王,莱杰,你们两个别去了——不,你们待在后方,别抱怨了——来,剩下的你们几个,走吧——”
 
德拉科带领着打击手部队来到那个他们用来幻影移形的衣橱似的小屋子。关上门,德拉科确保每个人都完全消失后才闭上了眼睛,他聚精会神地想着呓语森林边界
的景象,随着轻微的爆炸声也消失在房间里。
 
“布雷哈特,带着这些人沿着右边的小道一直向下走,斯泰隆,带着这五个人走左边...剩下的分散开来走...一旦听到我们来了,森林里那两个躲着的人就一定会分开...贾米森,跟着我!”
 
没有人敢违抗他们新领导者的命令,都立刻急匆匆地朝他们指派的方向去了。德拉科抓着一个年轻的打击手女巫,凯*贾米森,带着她向森林的阴影走去。
 
“听着,贾米森。“德拉科到达了安全的隐匿处后,对凯耳语道,“我想让你跟在我后面...我敢肯定,阿米库斯会朝这个方向来。”
凯恐惧地点点头,用圆圆的眼睛注视着德拉科。“为什么你要选我?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先生。”
 
“因为我知道你比他们都有脑子,他们加起来也不如你。”德拉科严肃地答道,随即背过身去给了凯一个手势让她跟着他。“如果我们碰见了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你看到我陷入了困境,就发送一个信号弹——那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击晕他。明白?”
尽管她看起来还是很害怕,这个小女巫点了点头,开始静静地在他后面跟着。
 
越往前,森林就变得越发黑暗了。“荧光闪烁,”德拉科低语道,一束轻微的亮光从魔杖的顶端倾泻出来。德拉科用魔杖指着森林的地面,来指引他跨过一道道沟渠和干枯的树枝。他无声地前进,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几分钟的搜寻之后,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跟错了路。也许他早先看到的那个阴影不是阿米库斯,也许那只是他的幻觉。
 
事实上,凯也是这样想的。过了一会,她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小声说,“你确定你真的看见他了吗?”
“嘘,安静点,贾米森,他可能——”
 
德拉的严厉的耳语被凯的尖叫给打断了,就在顷刻之间,德拉科甚至没来得及躲避那个突然从树后面冲到他面前的黑色身影。
 
不容多想,德拉科飞快地把凯推到他身后,迅速地举起魔杖,将光芒对向攻击者,一个有着一头细长稀疏乱发,眼神凶恶的矮胖巫师出现在眼前。
 
“阿米库斯”德拉科的心脏在心室里猛烈地冲撞着,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的语气还是成功地掩饰了他的恐惧,但却无法克制对他老同伙肮脏外表的厌恶。
阿米库斯扭曲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德拉科?”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他的声音好像从破裂的声带发出,带着沙沙的声音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好久不见,”德拉科冷笑,他的右手平稳地拿着魔杖对着阿米库斯,魔杖与阿米库斯的视线相平。左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在他发射咒语之前,他想要确认凯没有被其他前食死徒攻击。
 
“你在这干嘛呢,伙计?啊呀,你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那些魔法部的小鬼们派来抓我的呢。”
 
德拉科厌恶地眯着眼睛但是没有回答。他继续用魔杖指着阿米库斯,内心却疯狂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应该叫其他人来帮忙吗?不,这样只会让阿米库斯有机可乘。
 
“你能把这该死的光熄灭吗?你带谁来了?纳西莎?”
通过魔杖的光,德拉科看见阿米库斯急切地审视着他,好像想要从他眼中读出德拉科母亲的所在地。德拉科咬紧了牙。“没有跟着我来,我一个人。”
“哦,得了吧,别跟我开玩笑。我之前听到有人尖叫,我敢肯定,一定还有别人。”
“别这么蠢,阿米库斯”德拉科像蛇一样嘶嘶地说,他突然就克服了恐惧。如果阿米库斯找到了凯怎么办?不...不,他要一直说下去。“我还以为长期躲在森林里会让你的听力有所好转,看来是没有了。”
阿米库斯顿时变得恼怒起来,“啊,是啊,呆在这里这么久,”他吐了口唾沫。“为什么你不跟我和阿莱克托一起躲在森林里?嗯?为什么不?你逃到哪去了,伙计?”
 
“我跑去哪关你什么事,”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想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地冷静和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然而,事实上,在他的盛怒之下,握着魔杖的手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了,但是阿米库斯并没有注意到。
“你是不是为了他们给你的好处加入了魔法部?”阿米库斯嘲笑道,把脸凑了过去。“上次我听说,你拒绝了帮助芬里尔聚集剩下的食死徒组建新的势力,你真的这样做了吗,德拉科?他可是你的导师啊。”
 
“格雷伯克什么时候成我的导师了?”德拉科声音里的厌恶显而易见,“你和阿莱克托也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她现在哪?”                                    “我不知道,”阿米库斯轻笑道,露出了牙。然后,沉下了脸,他的下一句话让德拉科毛骨悚立。“我也不知道你那个魔法部的朋友怎么样了,但在受伤的人中,她看起来是最漂亮的一个。”
德拉科不假思索的转过身,想着他最担心的事可能已经发生了,凯受了伤。当看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时,他才意识到阿米库斯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被骗了。但已经太晚了-他的魔杖已经被夺走,现在正抵着自己的脖子。
“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吧,嗯哼?”阿米库斯冷笑道,握着德拉科的魔杖压迫着他的喉咙。“是不是从没想过阿米库斯会耍这样的把戏,哈?”
“把你的脏手……从我的魔杖上拿开…”德拉科嘶声道,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推到树上去,阿米库斯从身后跳到前面。“放开我,阿米库斯!’’
“你现在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吗!“阿米科斯洋洋得意的说道,仿佛找不到什么更惊奇事了。“你想抓住我们,完成任务,你试图把你的老朋友抓到监狱里!啊,德拉科,你还是没变…你还是屈服在他人的权力之下,先是伏地魔,之后是魔法部,…别以为你现在自由了…”
德拉科感觉到汗珠开始沿着他的发丝滴落。他很着急,没有魔杖,并且独自一人,独自一人的……要去救凯。
一个代表着希望的小小火焰在他的心中燃起,他记得他早些时候叮嘱过她的。她还在看着他吗?她会记得他的话吗?
”…我们会把你在火上煮一煮,把你身体的每一部分撕开,分给我们四个…我们很久都没有享用到好肉了,你知道吗?德拉科,你知道吗?哦,我忘了,还有什么肉比魔法部走狗的肉更美味呢……”
该死的,贾米森,集中注意,快集中注意!德拉科疯狂地期盼着,阿米库斯的气喘吁吁地笑声充满了他的耳朵。
奇迹般的,在那一刻,德拉科的祷告似乎得到了回答。一阵金色的火花从他身后突然爆发出来,一瞬间照亮了黑暗的空地。
阿米库斯手中紧握着的魔杖魔杖因为那一霎那的震惊掉了下去,而德拉科在它落地之前敏捷地抓了过来。一刻也没有耽搁地,他喊道:“昏昏倒地!’
同时,阿米库斯随着一声闷响,毫无生气地倒下了,其余的打击部巫师从周围的树林里冲进空地。其中一个用魔杖把不能动弹的阿勒克托浮在地面之上,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架住了凯(她好像快要晕倒了)。
“做得好,”德拉科说道,他对着那些队员们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回去吧。然后贾米森—回去后来我办公室一下”
“能保证下一次会集中注意吗?” 凯迅速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心中的胆怯和萎缩。德拉科联想到了一个正被父亲严格教训的孩子,他不禁将声音缓和了下来,“尽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我期望你能做得更好。’’
凯张大了嘴,她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
德拉科点了点头。“你听见我说什么了,”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决定不朝她微笑。“你现在可以走了。”
伴随着一个明显放松下来的点头,凯转过身跑出了德拉科的办公室。
现在只剩自己了,德拉科疲惫地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令他的头有些眩晕。
德拉科静静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阿米库斯的嘲弄的声音依旧飘荡在他的脑海中。 “啊,但是德拉科,你还是没有变啊…你还是在给别人跑腿,在魔法部的权力下工作…你别以为自己已经自由了…”
抑制住沮丧的心情,德拉科双手托着下巴,强迫自己不再回想他的话,不过是个恶意地煽动而已,无须在意。
在那一刻,德拉科无所事事的目光停留在他早些天翻开的信件上。虽然坐在办公室查阅着他一天的信好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但事实上,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收到了一封新的信。
他很不情愿地拿住那封信,把它往身边扯了扯。这是一个熟悉的密封邮票:一只沉睡的水獭。一只沉睡的水獭…
然后他猛地想起,他几乎要敲自己的头了,他竟然才想起来这是他的笔友所用的戳印。
德拉科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刚刚那些痛苦的记忆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打开了白色蜡封,展开了这封信,并开始阅读它。
亲爱的Shadow, 谢谢你回复的如此之快。当我发现你已经给我寄信了,我很开心;我以为人们都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件事上,却发现你是为数不多的惊喜中的一个。
首先,我终于决定了一个名字:Starlight。我从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中想到了这个名字。巧合的是,“星光”与你的名字也很相符。如果我仔细想想,它确实很适合我。我很乐观,我喜欢注视着地平线上最亮的那一点,然后等它逐渐变得黑暗。所以,把它们全和在一起,你就看到了我完美的名字。 
其次,我..嗯,其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些以列表的形式写下来。真的很抱歉;我总喜欢把所有东西都弄的很整齐,无论是学习用品还是写给笔友的信,这是我一个怪癖。总之,我不太确定要给你写什么。我觉得我已经告诉了你关于我的一切,尽管我只给你写了一封信。但回过头来说,我们总是可以从每个人身上学到一些新东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许我现在有些不理智。我只是……嗯,我不知道你关不关心这个,但我感觉我离我最爱的那个人越来越远了;你看,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和他全然不同的兴趣和信仰可以扔在一旁不管,但现在,我不知道了。我欣赏他,但他总是在我身边徘徊,看我正在做什么,要么就是对我的工作漠不关心。我做的每个决定都充斥着他的焦虑和抱怨!我感谢他的努力,真的,但他让我感觉他认为如果没有他的指导我将无法自己生活下去。哦,亲爱的,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想这样向你抱怨的。整个上一段似乎都是不知不觉写出来的。看这有多容易?如果我能将羽毛笔写下的东西带到生活当中,它也会这样脱口而出。我要做的就是让我的思想流动 然后这些话就奇迹般地出现了。我相信,一旦你掌握了这个窍门,它会让你觉得给我写信特别容易。我想我能给你最好的建议就是-忘掉这是一个任务,假装这是你在给你自己写信。关于你和你提到的那个男孩我真的感到很遗憾。从我在你的信中了解到的,你们两人都不太满意你们现在的生活。我会接受你的建议,从现在起,我会留意不去为难他。…尽管我希望我可以明白他所经历的一切,但我不能,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父母对我漠不关心的日子。我总是拥有一切,身边每个人都很在意我,所以我甚至不能想象如果我生活在孤独之中,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从我的角度来看,家长不可能会这样的对待他们的孩子。所以,我对你每天要忍受的一切感到非常的遗憾。我写的越多,就不自觉的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是有多么明显。从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那一点点,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们是极对立的。甚至是我们的名字,Shadow和Starlight,也都是相互对立的。但话又说回来,不是总是说什么“异性相吸”吗。可能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但别担心;这是麻瓜们间的一种说法。好了,我的上司正打电话要求一个’强制性会议’(在过去的三天里,已经有了四个这种会议),所以我就在这儿结束了。我刚刚想到了一些能让你需要安慰时派上用场的话:即使当你的影子走向黑暗,我将永远在这里并去照亮它。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是一个诗意的人),无论何时你需要我,只要给我写一封信。
Yours truly, 
你真诚的 
Starlight
德拉科读完了信,却并不愿意放下。他又读了一遍,然后再一遍。当他的眼睛扫过不断变得熟悉的话语,一阵温情在他阅读完第一遍之后蔓延在心里,越来越深。
“异性相吸,”德拉科大声的读了出来。令他很尴尬的是,当他喃喃出这些词的后,他的脸颊开始发烫了。 吸引?她不会是说… 
德拉科猛地的摇了摇头。当然她不是想表达这种方面的吸引。
德拉科叹息着轻触光滑脸上的长长如山脊般的疤痕,回忆着这疤痕的由来和因此而给他带来面孔上的影响,但德拉科坚决抑制了这些想法,自言自语道 “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被这种人吸引的。’’
然后,他捡起魔杖,指着信,轻声说道,“速速变形”
伴随着柔和的嗖嗖声,羊皮纸叠成了一个小纸鹤。它拍闪着翅膀降落在德拉科桌子上。
这个小纸鹤飞入了德拉科一个装有很多其他信件的长袍口袋里,他站了起来,摸了摸头发。然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最后决定去享用在脑袋中想了很久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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