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NN于无声处

想学学在自由时快乐

【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 BE结局

Part One:黑夜不再


“我很好,罗恩。”赫敏颤抖地说着,转身背过罗恩隐藏起她的眼泪。“我只是....我需要一个人待会...”


一离开德拉科的公寓,他们就幻影移形回到了陋居。此刻,站在幻影移形的棚屋外,两人都意识到,一切都不会再如初,尤其是对两个一起长大的人来说,更为尴尬。


“我并不感到抱歉,你知道的,对吗?”


“我知道。”赫敏盯着地上,冰冻的地面上还留有最后一场雪落过的残迹,他们在许多场暴雨倾盆而下以后还固执地不愿融化。说实话,她也不想让罗恩感到抱歉,“是我错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


赫敏没有说话。罗恩理解错了她的话,但没必要再纠正他了。


“来吧,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可以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我不想,她脑海里的一个小小声音抗议道。我不能假装当作上一整个月都没有存在过!


“你回去吧。”她大声说。“我想一个人待会。”


“你确定吗?”罗恩怀疑地问道。很明显他认为她还会回到德拉科身边,即使是发生了这一切后。“我...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留下来陪我。”赫敏近乎生气地说。“罗恩,没事的。他不会跟上来的,我做了选择,他也接受了。”


罗恩眯起眼睛:“好。”他低声说。


赫敏看着罗恩走远,告诉自己她会再次无条件地爱上他。尽管她这样相信着,却无法在脑海里抹去另一种爱的痕迹。德拉科以及他的危险、黑暗、不可预知都已远离了她的生命。他对她撒了谎,让她相信他已经变了,但他是真的爱她——甚至比她爱他要多得多。


她意识到自己永远不会原谅对罗恩,德拉科,和她自己做的一切。


赫敏向后靠在韦斯莱家棚屋那被雨浸透的木头上,放声哭了起来。她需要走出来,生活还得继续。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哭泣,期望最终时间会抚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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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再看次到德拉科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们在布朗茶厅遇到,一家与魔法部隔着一条马路的小茶铺。


他还是坐在平时的座位上,点着和往常一样的吃食,但她明显感觉到他看起来不一样了。他的头发更稀薄了,衣衫也褴褛不堪。他苍白的脸上已经带着一丝病态,甚至有些发灰。曾经一脸傲气的样子也已经不复存在,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不堪。


当赫敏靠近他时,他双眼空洞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浅灰的瞳色已经很难再辨认出来,它看起来更像是黑影褪过色的颜色。他看向赫敏失神的眼睛只有虚无,但不像是赫敏所习惯的他平常那种轻佻的方式。如果说一定有什么的话,那就是不加掩饰的对一切的漠然。


“德拉科?”她试探性地问道。


赫敏把出神的德拉科唤醒了过来,他便盯回那还有半杯的茶。


“我能坐这吗?”


他摇了摇头。但赫敏还是坐了下来。


彼此沉默了一会,赫敏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道,“怎么.....你还好吗?”


他又摇了摇头。赫敏猛地一吸气,却被空气中弥漫的蜂鸣般的愉悦的嘈杂声中掩盖住了。


“我最近没在魔法部看到你,”她又试图提起一个话题。他病态的举止把她吓到了。


他搅拌着茶杯里的东西,仍然抗拒着与她的眼神相对。赫敏注意到他的手上满是划痕和一些浅浅的切口。


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对不起”这句话一直缠绕着她的舌尖,但是她却说不出来。她不要再去细想她不能再挽回的事了。提起那天只会让遗忘变得更加艰难。


“再见,德拉科。”她用温柔的声音唤道。


她起身离开座位朝着罗恩的方向走去,他在等她。然而她刚走了三步,德拉科却说话了。


“赫敏。”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粗糙,像砾石摩擦水泥的声音。她像是被冻住了脚步般。

“别看过来,”他在她转身之前急忙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现在还有些别的事做,所以如果你没再听到我消息的话,不要再打听了。但是.....请让我说完最后一件事。”


赫敏站着一动不动,她背对着德拉科。心脏跳得飞快,仿佛感觉快要昏厥了。或者这只是因为德拉科在朝她靠近。


经过了一段漫长得令人备受折磨的沉默后,德拉科低声说了一句,那声音穿透茶厅里的嘈杂,直击赫敏的耳朵。他说了一句很容易理解但也十分令人恐慌的话,让赫敏刚刚还剧烈的心跳突然砰的一下停住了。


“我爱你。”


赫敏没有反应过来,因为那一刻她已经不会思考了。她能感受到他的肩膀正擦过她的肩膀,然后他大步地走了,他的头低垂着以避免与她的目光相接触。在她可以叫住他之前,他已经离开了商店。木制的门摇摇晃晃地在他走后关了上去,激烈地撞上了门框,就像在赫敏心里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有些头晕目眩地走回去跌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空洞地呆在那里。


她自由了,他永远地放手了,她终于可以过得像遇见Shadow之前那样快活了。可既然她自由了,为什么还会觉得这么难过?

 


不自觉地,赫敏摸了摸右侧锁骨上的疤痕——那是格雷伯克留下的。伤口深深地切入她的肉里,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它看起来跟德拉科的脸上疤痕仿佛是一对似的。和他的一样,这道疤痕永远不会褪去。相反,它会永久的留存下来,成为沾染黑魔法的一个铭迹。


当她轻轻地摩挲着疤痕的边缘时,她明白了。她的答案很简单,真的。


为什么他们一起破案的时候合作的那么完美,为什么她的心因为空虚而疼痛...都是因为德拉科才让她变得完整。德拉科填补了她一切的空白,他是她缺失的一切:不顾后果,热情激昂,勇敢无畏,愿意冒一切风险去守护他所相信的。只有他能补全她,他填补她知识上的空白,他平衡了她所有的谨慎和逻辑。而罗恩永远不会带给她这种感觉。


如今,没有他,她再也不会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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