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A Thousand Words(D/Hr)(31)
Chapter31：暗影显形
翻译：Cris Biubiubiu 校对：Quinn
“你等了很久？”
赫敏被德拉科的声音吓到了。他站在她身后，神情严肃，手里还抓着个小瓶子。
“你—你迟到了”她紧张的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很忐忑吗？”他挖苦道，尽管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挑逗的感情。他在赫敏的对面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又说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你不需要道歉。”赫敏温顺地答道。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着桌子。在意识到脸上渐渐发烫的红晕之后，她感到更加不安了。“我—我—”
她还能感受到他定在她脸上的灼热目光。她开始在椅子上不安地蠕动着，绝望地搜寻着话题，却不幸地发现无话可讲。
“马尔福”，她最后用小小的声音说道。“我和韦斯莱分—”
“我知道。”他立刻打断了她。赫敏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但是他却似乎铁定了心意要看着手里那个瓶子。“我听说了。”
“那你听到了——有关你的那部分吗？”赫敏羞怯地问道。她十分惊讶部里的流言这么快就传到了德拉科的耳朵里。多么丢脸啊...她想着，把脸不好意思地埋进手里。
“我—嗯，我也听说了。”
“噢”
“你其实可以叫我的名字。”
赫敏惊讶地放下双手，震惊地问：“什么？为什么？”
德拉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想的话，就算了。”他立刻有些戒备地说。显然有些尴尬。
赫敏不自觉地笑了。“我想。”她略微开心了些。“我只是很惊讶。”
“你笑起来就像个傻子，格兰杰。”德拉科翻了翻白眼，回答道。
“赫敏。”
“什么？”
赫敏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暂时忘记了她此刻是不应该这样高兴的。“叫我赫敏吧。”
“我才不想。”他反驳过去。但是不知怎的，赫敏知道德拉科在说谎，口是心非的家伙。她咯咯地笑着。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过了一会儿，赫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慢慢地说。“德拉科....你那天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你一个人去承受....”
“忘了它吧。”他突然说道，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问似的。他又显出很尴尬的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说谎了。“你真的以为推开我就能保护我？事情不是那样的，德拉科。”
“我不是在保护你，”他打断道。“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我只是不想因为让你伤心而被你的那些蠢货朋友责怪。”
“你没有让我难过。”赫敏温柔地说。“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现在没有错了。可德拉科却是真真正正的脸红了。“跟韦斯莱分手，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沮丧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着，眼睛刻意瞥向别处。
赫敏僵住了。强装开心的语调回答，“没关系的。我不——反正我们一直也没合得来过，谁知道呢。我们需要点时间分开。”我也需要时间来确认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默默地想道。
“你在说谎。”德拉科直接说了出来，但他没再说下去。“我们走吧？”
“呃，”赫敏喃喃着，尽管她没有透露出任何想走的迹象。“德拉科，你经常来这吗？”
“有时候吧。”他耸了耸肩回答道，把瓶子放进了长袍内的衬衫胸口衣袋里，“怎么？”
“我之前在这儿看见过你。”赫敏解释道。“你经常喝黑莓茶，对吗？加糖加奶，开心的时候加两块方糖，不开心的时候加一块。”
德拉科现在不知道是该慌还是该笑了，赫敏几乎把他的习惯都背出来了。“看来你真的是我的跟踪狂。”
赫敏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当你的跟踪狂，因为我还没那么了解你。”
“你已经了解我的所有了。”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什么，德拉科？我知道你是个食死徒，但是在危急关头你选择了我们这一边。我知道你这些受诅咒的疤痕是被伏地魔折磨所致的。我还知道你在秘密进行着狼毒药剂Ⅱ的实验。但是这些只是你过往与现在的一些星星点点。我真的不了解你。”
德拉科的嘴唇抽动了几下，好像不知道他应不应该笑，“我已经22岁了，”他慢吞吞地说。“我内向，固执，而且冷漠。我—”
“不，”赫敏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知道你对事物或是人的看法。”
“我没有感觉。”德拉科的声音又回归了他典型的冷漠。他给了赫敏一个表情，他在尝试着说服自己朝他的回答靠拢。但是她不买账。
“每个人都会有感觉。”她温柔的说。“每个人，不管他们的心遭受到怎样的重创或是打击，他们都可以爱、恨或是被伤害。这就是为什么我还相信诺亚可以被拯救。我相信，他的内心深处还没有忘记变成人类的感觉。”
“但是如果他是因为这个才去做那些事的呢？”德拉科静静地超前探了探身子。“如果格雷伯克并不是真正地在操控他的行为呢？也许他只是想逃离那些疼痛...逃离那些经历心碎的机会呢...”
“那我会提醒他经受过任何一种心碎都会使自己今后变得更好。”赫敏坚定地说。她不知道德拉科是从哪得来的这套理论，但是她决定了她不会放弃。“而且，变成狼人应该和人类的沮丧同等痛苦吧。”
德拉科的凝视变得柔和了。“我不觉得你能理解，”他思考着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你忍受痛苦的能力是难以置信的。你现下的生活，换做任何人都会经受不住压力崩溃的。”
“什么意思？”赫敏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说你承受着两人之中选择一人的负担，却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赫敏睁大了眼睛。“选—选择？”
“在韦斯莱和—另一个人之间。”德拉科拉低了声音。他低着头，让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选择那个你更爱的人...这一定让你疯了。”
赫敏的心开始剧烈地跳着。“你怎么——？”
“正如你对容忍压力很在行一样。”德拉科打断了赫敏，“老实说，你掩盖事实的活计很糟糕。你从来就不爱韦斯莱，你只是把他当朋友。你跟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他能给你安慰，熟悉还有安全感。但是现在你爱上别人了，那个人比你想象的更为危险，这让你感到担心。不，是把你吓坏了。我说的对吗，赫敏？”
赫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泪已经盈满了眼眶。德拉科怎么会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她真的太不在行于掩饰自己对罗恩充满保护欲的看法了吗？只能是这样了。
“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明白你的所思所想的对吗？”德拉科又一次重申了那些赫敏脑子里萦绕的问题。“毕竟，你自己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些。”
“我——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突然间，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沉着，也不那么肯定了。“我不明白在他们都伤你伤的那么深以后，你还爱着他们两个人，还要追在他们身后，你怎么这么傻？”
赫敏擦去流在脸颊上的泪珠。实在太尴尬了，在德拉科面前哭成这样，还是在公共场合，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她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我不，”她抽噎着，把脸埋进环起来的手臂中。“我没有挽留他们。我是在挽留你，我不断地回到你身边，因为即使你说了可怕的话，或者是故意伤害我的话，我就是无法离开你...”
赫敏停在了那里，被她所说的真心话震慑到了。会是....她一直爱的人会是德拉科吗？他是她被罗恩与Shadow两人之间困扰时唯一想到的人，那个以愤世嫉俗、愤怒和仇恨使她保持理智的人，因为所有这些让他变得不完美的情感，都是，真 实 的。是德拉科的存在让她一直维持在生活的正轨上，当她沉迷在Shadow制造的幻象之中时，是德拉科让她触摸着真实的世界。德拉科是她一直在珍惜的人吗？
太荒谬了，可爱上德拉科的逻辑此刻在赫敏的生命里比任何事都要合理。赫敏爱上德拉科，这真的可能吗？
这些想法在赫敏的脑袋里飞来飞去。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令赫敏难以置信的是，她感觉到德拉科的手渐渐覆上了她的。她困惑地抬起头，但是他的脸却被落日的光晕遮罩住了。试探性地，甚至几乎是害怕的，她将手翻转过来，他们的掌心触碰到一起，她的手指刚好抓住他的。他没有拒绝。
“谢谢你，”她哽咽道，站起来，勉强地笑了一下，低声说。“我觉得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那就去吧。”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他也站起来，松开了赫敏的手，等着她离开座位之后再离开。他们一起，离开茶铺朝街上走去。
很奇怪，他们一起走到布朗茶厅背后的幻影移形点时，赫敏有些头昏眼花。和德拉科一起走路应该感到舒适才对。一个月以前，她还会拒绝去握他的手。但是现在，她能感到长久以来的清醒与警觉。这都是因为德拉科的存在。
爱上他应该不会那么糟糕吧，她让自己的思绪飞扬。如果他也爱她...也许一切都会变好...
但是之后她便想起了哈利、金妮和其他韦斯莱。他们会怎么想？她因为Shadow打破了和罗恩之间的婚约，如果她和德拉科在一起，他们一定会疯的...
她摇了摇头，暗自责怪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找到诺亚，说服他透露格雷伯克的下落。
当他们到了幻影移形点的时候，德拉科大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脸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色，露出冷酷的神情。
赫敏同情地盯着他。再次面见格雷伯克的事实对他来说一定难以接受。他明明已经断绝了和黑暗过去的一切联系，却还要...
“德拉科，你还好吗？”她小心地问。“你不用也去的，我可以一个人去。”
“不。”他打断道。“我告诉过沙克尔我要保护你，我会做到的。”
赫敏听到这些话开始颤抖。“好。”她说着，走上前去。
德拉科点点头。让赫敏感到惊讶的是，他把赫敏拉得离他很近，小声说。“抓住我，别松开。”
“我不会的。”赫敏耳语道，把她的脸颊贴在德拉科的胸膛上，她紧紧地抓着他。在他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就像某个梦境中的一样...
可是在德拉科抓紧赫敏进入那个漆黑的漩涡之后，梦便结束了。赫敏几乎要窒息了，她闭上眼睛，想要回避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的感觉。几分钟过后，终于结束了，她和德拉科站在了丛林的边境。
他们一着陆就分开了，分别检查着周围的环境。赫敏看见森林向四面八方延伸，快要落下的太阳发出的几缕微弱的光穿不透密密的树叶。这里黑暗，而且安静的让人不安。赫敏咽了口口水。
“也许我们应该在天亮一点的时候再来。”赫敏怯怯地说。
“要打退堂鼓了？”德拉科一针见血地指出，低头看着她。
“没有！”赫敏回嘴道，坚决地抱起双臂，“我只是说，夜幕降临后在不熟悉的地方转悠不安全，尤其是这种与世隔绝的，有一堆狼人的，不熟的地方。更别说已经零下……”
“在我听来，就像是你要打退堂鼓了。”德拉科好奇过头地扬起一根眉毛，“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你害怕了，来了也是添乱，只会变成负担”，
“我要去”，赫敏坚持着。为了表明决心，她拿出魔杖，轻声道：“荧光闪烁。”
德拉科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但是还是随她去了，“我们在天更黑之前往里走一点。”
他们进入了森林。尽管他们魔杖末端发出了两束光，但还是几乎看不见东西，赫敏尽量靠德拉科很近。她知道他们在计划方面出了点错，但是她更希望查清谋杀案的真相。
“注意听奇怪的声音”，德拉科用呼吸轻声说，用魔杖的光亮开路。“不要迷路。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赫敏，我的胳膊都被你掐麻了。”
“对不起，”赫敏怯怯地说，稍微松了一点手劲。
他们继续安静地往前走。偶尔，赫敏会停下来，确信自己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或者是树叶沙沙地声音，但是德拉科会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带有一点点怒气地告诉她，那只是她的想象。然而很明显，德拉科也很害怕，这无疑更让赫敏感到恐惧。
“如果他们不在这儿呢？”他们停下休息的时候，赫敏小声问道。黑暗已经把他们笼罩起来，他们进森林至少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我们真的应该下次再来。”
“我要进去找到他，”德拉科直截了当地说，但是这句话更像是他对自己说的，而不是对赫敏说的。“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就走吧，我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游荡！”赫敏争辩道，“那会……”
她没说完。那一刻，她僵住了。她感到后颈上的皮肤令人害怕地刺痛起来。有人在她身后。
“德拉科”她轻声说道，努力抑制着尖叫，导致自己有些破音，“德拉科，我后面……”
德拉科立即转过去，魔杖指向赫敏身后。他反应地非常及时，让赫敏有时间转过身来，看看后面到底是谁。在她注意力在别处的时候，她几乎就要被一双从黑暗中伸出的粗糙地爪子抓住了。
“噢天哪！”她脸色煞白地说道，向后退去，几乎要撞到德拉科了。德拉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猛地拉到自己背后。
“待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低声说，“我来处理。”然后他提高音量，声音冷静地让人惊讶，“格雷伯克，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德拉科的邀请似的，那双手的主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当他踱步到德拉科魔杖发出的光下时，赫敏吓得后退了一步.
多年的独居让人几乎认不出来芬里尔·格雷伯克。他从来没有干干净净地出现过，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就像是由污垢尘土构成的，而不是肉身。确实，赫敏能清楚地辨认出的，他的唯一的特点就是他的眼睛。就像两个打磨光亮的，黑色的石头一样，它们在乱蓬蓬的头发下闪着怨恨地光芒。
“好久不见啊，德拉科。”格雷伯克说道。他的声音粗糙，像是动物发出的。见德拉科没有回应，他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泛黄的，似乎还带血的牙齿，“怎么带了个女孩一起？”
“别想打她的主意。”德拉科简短地说，“诺亚·劳利在哪？”
“不知道。”格雷伯克一边用尖尖的手指剔牙，一边无辜地说，“不过如果你把你朋友交出来的话，也许我会帮你打探一下。”
赫敏看见德拉科的手在身旁紧紧地握成拳头，“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恶狠狠地说，声音低沉的可怕，“不要让我对你施咒。你我都知道，那个男孩对你不重要。”
“不要让我对你施咒。”格雷伯克嘲笑般地重复了一遍，“好像你逮捕阿米库斯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我今天不是来带你走的，”德拉科冷冷地说，“现在告诉我，他在哪？”
格雷伯克忽然大笑起来，“听到了吗，劳利？”他向他身后说道，“这儿有人在找你，好像是来自魔法部的人……”
一阵轻微的树叶声，一个骨瘦如柴，脏乱邋遢的男孩出现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毁了他的左脸，不信任的怒容毁了右脸。他穿着破旧的T恤，扯坏的牛仔裤上全是泥泞。赫敏立即认出他就是安娜和玛丽形容的那个人。
“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诺亚面色阴郁地说。他转过身，明显就是要回到森林深处。但是在他走之前，德拉科说话了。
“等等！”他大声说，魔杖指着诺亚，“告诉我，是你杀了摩金夫人吗？”
诺亚空洞地盯着德拉科几秒，乖戾地回答，“和你无关。”
“我会被完蛋的，如果不是你谋杀的，”德拉科愤怒地回答。他走上前几步。赫敏默默地紧跟着他，生怕被独自丢下。
芬里尔懒懒地审看着德拉科，“大家有点爱吵架，是不是？现在，我会小心一点，或者你的朋友会和我们一起用晚餐。”
“不要！扯上！她！”德拉科吼道，再次把魔杖指向芬里尔，赫敏能看到德拉科正剧烈地颤抖着。
“不要”她紧张地说，伸出手触碰他的肩膀，“没事的，他就是想激怒你，他想让你失去冷静……”
“待在后面。”德拉科低吼道。他恶狠狠地对格雷伯克说道，“把那男孩给我们，我不会再管你。”
格雷伯克咯咯地笑了起来，“恐怕我有点不太情愿答应你的请求，”他拖长声音慢吞吞地说道，“他现在不能回去。对不对啊，劳利？”
诺亚看向了别处，“对。”他喃喃道。
“为什么？”赫敏绝望地轻声说。她向诺亚走近了一步，但是德拉科把她拉回来了。
“你这会儿有机会了，”他快速地和她低语，“我分散格雷伯克的注意力。等待时机溜到劳利旁边，带他幻影移形离开。”
“不要和你的女朋友说悄悄话嘛，德拉科，”格雷伯克大声说，打断了正想反驳德拉科计划的赫敏。“我又饿又无聊，你比别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闭嘴，”德拉科冷静地说，然而赫敏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在格雷伯克的嘲弄下正逐渐崩塌。“如果你想闲聊一会儿的话，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吧，怎么谋杀别人的？”
格雷伯克赞许地点点头，“现在有了个好话题。我怎么谋杀的……确实……劳利，你想说些什么吗？你应该说，你才是那个杀了人的！”他开心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很显然觉得这个事实很好笑。
“去。”德拉科轻声催促赫敏，“快去，趁他忙着解释。”
但是赫敏没动，她想听诺亚说的话。现在至少摩金夫人的案子能破掉了。
“是啊，是我杀的，”诺亚冷酷地说。他挑衅般地盯着德拉科，“我杀了那个老女人。我这么做是是为了证明我可以成为狼人队伍里的一员。那天没有满月，但我还是那么做了。”
他停下来了，德拉科安静地说，“继续。”
“我曾和另一伙人在一起，但是我走开了。我沿着巷子走到那家店 ，从后门闯入，背后袭击了她。几分钟就完事了。我把她拖出去，让她靠在墙上。但是我浑身是血，所以我又回到了店里。他……”他指向格雷伯克的方向，“他在里面等我，喝了复方汤剂变成我的样子。当他从巷子里走出去的时候，我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离开了。”
“那黑魔标记是怎么回事？”德拉科尖锐地问。
“那是我弄的，”芬里尔咧着嘴插嘴道，“觉得碰一碰那个标记感觉挺好的。”
“当然。”德拉科明显很厌恶这件事。
与此同时，赫敏吓傻了般站在旁边，嘴巴张着。她太惊讶于诺亚的坦白，都没有意识到德拉科一直用胳膊肘推她催促她。
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个少年般的男孩，看起来只有18岁，却如此残忍地谋杀了一个人，又如此轻描淡写般地叙述了整个过程，声音里没有悔恨之情。是她错了吗？难道最后他们还是不能说服他？
赫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从德拉科旁边上前一步，把自己清楚地暴露在两只狼人面前。颤抖着，她祈求般地对诺亚说，“诺亚，这没有结束。你，你也许杀了她，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生活。我们可以让你回到从前的自己。我们有医治的方法，让你不再变成狼人。求你了，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会把药给你的，我们会救你的，我们……”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格雷伯克突然咆哮，靠近了赫敏，在赫敏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粗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扭在了她的身后。赫敏吃痛，大吸了一口气。“游戏结束。”他咆哮，猥琐地看着赫敏，露出尖锐的牙齿，“我觉得现在是用餐时间了。”
“你他.妈的放手！”赫敏听到德拉科在她背后喊道，但是格雷伯克没有理会。所有的事情都像慢动作一样发生，他扬起的爪子落在自己的右锁骨上，离她的脖子很近。极度的痛苦穿过她的身体，她惊声尖叫出来。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衬衫染成了深红色。她眼前一黑，她知道格雷伯克还要再来一次，自己想要抽身，但是动弹不了……然后，眼前完全黑下来了。在此之前，她听见有人喊道：“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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